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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节 (第1/2页)
“诶诶……诶,主公属下在。”主公还能认得出他来,可见醉的并不厉害。 “你娶媳妇了吗?” “没呢。”还是醉了,连他娶没娶媳妇都忘了。 卫澧拍拍陈若江的肩膀,陈若江以为他要说什么,结果卫澧站起来踢了他一脚,“滚吧!” 陈若江摸不着头脑,这就是喝醉了的人吗?简直不可理喻! 卫澧站起来走了两步,他身形不晃,脸也不红,看起来像是压根儿没喝酒一样。 只是凤眼里水光氤氲着,他坐到案几旁,将那只香囊解开,只是喝多了,眼前花,费了好大劲儿也没解成,脾气一上来,张嘴咬着香囊的布料把它撕开了。 赵羲姮有时候也没说错,卫澧就是个狗脾气,脾气上来了跟条疯狗似的。 荷包里的金裸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,卫澧好像被掉落的金子晃了眼,就那么看着它们噼里啪啦往下掉,在烛光下闪着熠熠光辉。 金裸子被打成了小狗小猫的形状,一个个憨态可掬。 卫澧拿起一个,放在手里转了转,然后出乎意料的放在嘴里咬了一口。 小狗脑袋上留下了一个尖尖的牙印。 并不好吃…… 他抖了抖手里裂开的香囊,里面掉出个纸条。 原本读书看字就费劲,喝多了就更不容易了。 他指着上面几个字,一字一念,辨认的十分困难。 “新……” “岁……” 眼前花了,他摇摇头,继续念下一个字。 “安……” 安什么?最后一个字比划有点儿多。 他盯了许久,才模模糊糊辨认出来,那是一个“康”字。 右下角落款他认得!卫澧一拍脑袋。 他把这个名字写过好多好多遍,多到比写自己的名字还要熟练。 赵羲姮写了“新岁安康”,卫澧那副喝了酒不转个儿的脑子在想,新岁安康是什么意思? 他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来,趴在案几上不动了。但还能记得这四个字是赵羲姮写的 赵羲姮真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,太讨厌了,讨厌到无论什么时候见到都只会让他难受。 卫澧眼泪汪汪的,双臂圈起,将脸埋在臂弯中。 第二天陈若江来喊卫澧的时候,只见他趴在案几上睡着了,左手攥着张纸条,右手也握着什么东西,满地都是金裸子。 好家伙,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人吗? 他知道了还不行?这满地的金子真是在考验他的定力。 陈若江把金子一块儿一块儿捡起来放在卫澧桌上。 别说,这金子形状做的怪好看的。 卫澧被他吵醒,头疼地捏捏眉心,发现手里攥着个纸条,昨晚的记忆涌上脑海,他一怔。 第32章 二更 他将纸条展开,与手里那被咬碎的荷包一并放在桌上,昨晚的记忆便更清晰些了。 桌上其中一个金裸子还带着他的牙印儿。 “主公。”陈若江悄悄唤了他一声。 卫澧将这些金子都收拢起来,赵羲姮是以为她拿点儿破铜烂铁再写两个破字儿就能把他安抚好?他缺这点儿东西? 他将金子扔给陈若江,“赏你了。” 陈若江欣喜若狂。 “陈若江,新年为什么一个人会给另一个人钱?”新年的说道好像不少,难道塞钱也是什么习俗? 陈副将欢欢喜喜将要出了营帐,忽然听卫澧这样问,立马顿住脚步。 他轻咳一声,主公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,“因为是压岁钱,每到过年的时候,家里人会给孩子在枕头下面衣服里塞压岁钱,塞多少看情况,能保佑孩子一年不受邪祟侵扰,平平安安。” 卫澧捏着手里的碎布,他能听到自己心脏飞快的鼓动声,震耳欲聋,像是要跳出胸口。 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,有点儿酸有点儿胀,反正就是不生赵羲姮的气了,甚至还有点儿想回家。 “主公,我这儿还有个关于压岁钱的小故事你听不听?从前有个小孩儿,他……” “冀州是不是盛产金矿?”卫澧不想听故事,打断他。 但他在东营什么都没做,两手空空回去了,看起来像是跟她闹别扭一样,多丢脸。 “是,是啊。”陈若江挠头。 “冀州盛产金矿,但因为地小人稀,就算再有钱还是被人摁着打,当然也因为有钱所以军队配置格外好,至今没被吞并。”陈若江作为一合格的副将,卫澧所有不知道的活着懒得知道的,他都记得一清二楚,四面邻居什么样儿,他都心里有个小本儿。 “现在让人去告诉华尚乐,我不要他的两郡,我要他两座金矿开采出的黄金。他若是同意了,我今日便带人去解他困境。”卫澧感觉自己热血倒流,有点儿上脑,明明这种事情最麻烦了,但他的嘴还是控制不住他将这话说了出来。 陈若江一拍脑袋,觉得卫澧这几天,天天把自己困在书房里读书没白读,的确,有了钱,就啥都有了,鹿场才遭高句丽侵袭,这对平州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损失,若是得了冀州的两座金矿,那不但弥补了鹿场的损失,还能余下钱来改善军队装备。 宋将军正掀了帐子进